完完整整地问了一遍——期间连午饭都吃完了,却好像没有多少人想要参加的样子。
泽森想她也是大多数里的一员,却因为一开始就拉入了讨论组难以拒绝。从而看出“起点”对人是多么重要啊……
千萤:“乱想啥呢。”
泽森:“没乱想,就是你到底是不是幽灵这个问题很困扰我。”
千萤叹口气,不说话。
泽森见她不按预想的回答自己,只好掐着嗓子假装作她:“你明明知道我不是——”
“……所以说你这家伙啊!”
泽森被拍了脑门。
两人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里。泽森仰面躺在床上,卸下了麻烦的礼服,好像是准备睡午觉。
千萤坐在椅子上往窗外看。公馆外围的白蔷薇开得正盛,一片星星点点,而深绿的叶子也将栏杆的存在捂得严实。
泽森睁眼望着天花板喃喃:“下午的时候问问能不能借件衣物吧……”
礼服真是穿够了,上楼梯都有偷偷地提着裙子小心绊倒。再说人家主办者还没来,不用那么正式也没关系。
千萤问:“准备向谁借?”
“呃,米拉贝尔……的衣服大概会有点小,”泽森在脑海里回想着米拉贝尔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样子,又突然想到了她的衣着风格,“该不会给我找出来一个斗篷吧?”
泽森认真地沉默了一会儿,靠着枕头转过头:“那个,沙伊怎么样?”
“问我?”
“千萤比较擅长这种事吧,起码和我比起来。”泽森翻着眼珠想了想,“猜不出来她会不会借给我……”
不过说到沙伊,刚才回屋时发现她就在自己隔壁房间。也是哦,是最后两个来的,房间挨在一起应该是早该想到的啊。不过刚刚才发觉到的自己却在人家面前吃惊地说“你住这里啊?我就在旁边诶”,结果被沙伊笑了自己吃惊的样子……
说起来,千萤当时也在旁边,但是不苟言笑的。
“千萤,你不喜欢沙伊吗?”
“……哈?”千萤是真的一脸诧异地望过来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只是感觉——啊不,是随便问问。”泽森突然感觉心里一冷,慌忙改口,“别在意啊,我什么都没多想。别在意。”
拜托,别在意。
千萤看看她,然后站起来,向这边走了几步,伸出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,无奈地轻声:
“嘛,我也没说你多疑啦……又开始紧张了,放松下来,放松。有什么关系啊,我顶多说‘啊啦,泽森小姐妄想症又犯了吗,但是没关系我都习惯啦’这样的话。”
泽森闭上眼睛。
现在,眼前是不纯的黑色了。但是,很安心。
就像没有人工光源的安静夜晚的黑色,就像人舒服地窝在被窝里而窗外暴雨的天光的灰暗……对,别多想。
“我和‘他们’不一样。”
嗯,千萤和他们不一样。
可是……自己和他们一样。自己很在意这个的,自己也很讨厌这样。
“顺便一提,我倒没有讨厌她,只是在观察而已;也就是也算不上喜欢啦。而且这种问题我完全没觉得反感啊,这种程度。”
“……所以这是最低程度的犯病了嘛。话说千萤千萤——”泽森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噘嘴嘟嘟。于是招来了千萤的一手掌拍脸:“给你个台阶你就撒娇!”
“不给我台阶我也要蹦跶下来!”
“嗯嗯,就是这个气概!”
“蹦不下来我就自闭!”
“现在开朗过头了啊喂!”
******
——泽森的日记——
5月28日
早上知道了纤果昨晚看到了疑似幽灵的人的事情,然后我被拉去参加米拉贝尔临时举办的试胆大会了。今天晚上。
和沙伊一起在午饭后完成了问完了一圈人有没有想要参加的,然而并没有。其实天冬姐姐似乎同意陪我们一起,但由于委以照顾纤果的重任,所以没参加。
看起来多像小孩子过家家啊。唉。
不过大家对公馆都不好奇吗,或者说如果好奇的话白天好好看就行,晚上就是自找麻烦了。
有点害怕,试胆什么的。
说起来千萤在观察沙伊。认真想想,她是不是所有人都在观察着?
唔,也好。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毫无警惕之心,虽然看起来大家都是好人。
虽然“多疑”是个贬义词,但保护自己的时候,对此稍微宽松点也无所谓……和外人接触是犯病的前提吗。还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好一点吧?
由于对试胆之类并无兴趣,所以大概写写就好了。以上。
对了,别忘了下午向沙伊借件衣服。也别忘了说谢谢。
另外,蔷薇虽然开得很好看,但从这个面朝正门的房间去看过往人很少。真可惜。
******
执事正准备出门,趁客人们都午睡的时候。
他正要遵从着主办者给他的小纸条出去买花。
——它的花冠像高脚碟,下面细长的筒部,一簇一簇地高高顶起五瓣的白色星子般的小花。说像星子,又恰恰是以夜作为芳香弥漫的主场。黑暗是香甜味道的发酵原料,盛开者在夜里肆意地散发芬芳,后继者则悠然地初开在傍晚,香味会在深深的夜色中愈发浓厚……也越发危险。
它的香气会使一些人感到头晕不适,甚至胸闷、呼吸困难——
执事笑了笑。
但只是买一小小束的话,并没有什么危险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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